他叫住了我说:“要是失眠的太厉害,明天我陪你去看医生。”

“不用。”我忙拒绝。

我一溜小跑的回到自己的房间,在想被他发现的可能性会有多大。

第二天在公司时,我给莫云飞打了电话,对他说一切都办妥了,接下来要怎么办。他明显高兴起来,说:“等我通知,会很快的。”

“尽量吧。”我挂了电话。

我以为他说的很快是三五天的时间,没想到一等就等了两周。两周后的一天他突然给我打电话说可以收线了,让我把东西取出来给他送过去。

第二天我吃过早饭以后,借口自己身体不舒服要在家里休息一天,刘季言不疑有它,直接点头说:“好,那你好好休息,有什么不适给我打电话。”

我松了一口气。他前脚出门,我就进了书房,小心的关好房门以后,我用装在口袋里的小螺丝刀打开了电话机的后盖儿。

谢天谢地,那个窃听器还在,我伸手拿了下来,正准备往回装电话,书房的门被大力推开,刘季言冷冰冰的站在门口说:“阮若珊,这是你做的?!”

我没想到会被他发现,吓得手一哆嗦,东西掉到了地上。

他两步走了过来,捡起地上的东西,冷漠的看着我说:“你知道如果我把这个东西交上去,你是什么罪吗?”

我倔强的望向他:“我知道,你能把我送进去。与其被你囚禁,不如被你送进去。”

他极怒极恨的看着我,向我扬起了手。

我知道他要动手,闭了眼睛。

等了半晌,没等到预料当中的耳光,我睁开眼睛,看到刘季言捏着那个小东西在看了一会儿,转身进了书房的小洗手间,紧接着传来了冲马桶的声音。

“我是什么人,你敢在我的电话里装窃听器,如果查下来,你是间谍罪!”他摇了摇头,“如果不是你怀着孩子,我这一巴掌真的会打下去。我想让你看清楚,你在做什么!”

他压低了声音:“这件事你最好烂到肚子里,就当作没发生。”

我到了这个时候一点儿也不害怕,看着他说:“你为什么不宣扬出去,怕一直以来你精心维持的好丈夫人设崩塌?刘季言,真的别装了,我和你,太貌不合心也离了。”

“休想!”刘季言走到我身边,双手搭在我肩膀上,贴着我的耳朵低声说:“阮若珊,你休想逃开我。”

“为什么!”我吼道。

“因为你,也因为你肚子里的孩子。”刘季言说得很直白,“你以为把我拉下去,你就能有自由,能有好日子吗?我能百分之一百的和你肯定,离开我,你什么都不是,而且过得比现在还惨。”

他说到这里笑了起来:“惨?如果你现在的生活是惨,多少人都愿意这样惨下去!”

我想一巴掌把他扇飞。

他的话彻底激怒了我:“好,那就看看,我有没有能力再算计你一次。”

刘季言不再说话,转身走到书架旁打开柜子,拿出一个手包扔到我面前说:“这里面还有一个窃听器,一定也是你放的。”

“对,是我。”我不再否认。

原来,他一早就知道,却还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,就是为了等着我来拿的时候,抓一个现形。

“我现在真是把你宠上天了!”他看着我,好大一会儿后,才叹了口气说,“我知道你恨,但不知道你为了恨我,能失去理智,什么样没底线的事都敢做。”

我没说话,不知道他会怎么处置我。

书房里安静极了,我站着,看着他,他着着,看着我。

过了五六分钟,他突然说:“你坐下吧,时间长了肚子里的孩子受不了。”

“刘季言,我现在分不清楚,你是因为我才要这个孩子,还是因为这个孩子才想要我。”我腰酸的难受,也不想和他对视下去,扶着桌子走到一边的矮沙发上坐了下来。

“你觉得呢?”他不直接回答我。

“为了孩子吧,现在你看他(她)比我重多了。”我说。

“那这样吧。”他叹气,眼睛里涌现出了藏不住的失落,“孩子生下来以后,留下孩子,然后我放你自由。”

我一怔。

没想到,他居然在这个时候开出这个条件。

看到我一言不发的盯着他,他闭了眼睛,声音低落下去:“我累了,和你在一起,我累了,就这样吧。”

说完以后,他拿着另外的窃听器也扔进了马桶,然后转身离开了书房。

这突如其来的转折让我有点不适应,听到他关门我才意识到,他终于松口了。可是,我现在心里的失落却大于欣喜——放弃孩子,我就可以自由,我真的要生下他,却不管他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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