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:面具(2 / 2)

我顿在原地,大口喘着粗气,眼前的那张面具的眼睛依旧在朝外喷血。

那双黑洞洞的眼睛,依旧这么无声的看着我,像是在嘲弄我的胆怯。

我穿着粗气,看向四周,那几个墨绿色的大西瓜,那一跟粗大恶心的耗子尾巴都不见了,一切似乎都消失了,整个密闭的空间里,只剩我和白色的面具中那看不清的眼睛对视着。

血顺着面具,一滴滴落在地面上,红色的液体慢慢汇集在一起,浸入的我的鞋子,接下来涌过来的血水,开始往我身体这边流淌。

那一瞬间,我的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,我想自己曾经在哪里见过这张面具了!

十五岁那年,我初中刚毕业,因为没有钱读书,跟父母商量之后,我决定辍学跟着乡邻去城市打工。

就在我打包好行李准备离开的前一天晚上,省里一个歌舞团开车进了我们村,说是响应国家号召文化下乡给村民送温暖。

在农村,特别是我们家这种小山沟,要看到歌舞表演是非常困难的。

因此尽管第二天一早要走几个小时闪路到镇里坐长途汽车,那天晚上我还是跟着大家乐呵呵地挤进去去看了这场表演。

那场表演,真是精彩极了,我实在是被它的华丽震惊了,村里上了岁数的老人们也都无不感叹:

这辈子,能在死之前,看到一场这么好的演出,真的是不枉此生了。

终于,在乡亲们的不舍中,这场演出还是结束了,在所有人散开之后,我却舍不得走,一个人静静地呆在台上,看着空无一人的舞台。

就在这时,我听到了一阵莫名的鼓点声,一下一下,很有节奏感。

紧接着一阵歌声传来,那歌声于我今天晚上听到的所有唱腔都不同,像是一种奇怪的语言,配合着奇怪的调子在唱歌。

或者是,在说话。

与此同时,那台上慢慢出现了一个穿着长袍的黑衣人,从体型来看,那应该是一个男人。

随着鼓点声的响起,他的身子一下一下机械地摆动着,就像是一个木偶似的。我有些兴奋,原来还有一个节目啊,这场表演还没有结束。

我庆幸自己没有跟着其他的村民走,于是我快步从后面跑到第一排坐下,瞪大眼睛看着那个扭动身躯的男人,直觉告诉我,这个节目一定会相当精彩。

随着男子身体的摆动,鼓点的声音越来越大,也越发急促。

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我整个人的情绪越来越激动,舞台上的人还在尽情地表扬,我居然在下面看得热泪盈眶。

但那人始终是背对着我,一直没有转身,我当时不知道怎么搞的,居然飞快地蹦上了舞台,就么站在那扭动着身躯的男人后面,眼睛呆呆地看着他。

同时,我的手伸向他,隔着一段空气,我开始触摸他的身体,眼泪却越来越汹涌……

鼓点声在继续,男人身体突然停止了扭动,而后,他猛地转过身来看向我!

我吓得往后一退!

现在回想起来,那男人的脸上,就带着一张面具,跟此刻我在这角落的墙上看到的这张白色面具一模一样!

黑洞中,我看不清他的眼睛,心中原本的好奇忽然间被恐惧所取代。

他朝我一点点靠近,我却开始后退,直到我站在了舞台的边沿退无可退,而他去还在继续前进。

“你知道吗?不是我出现的话,今天晚上你死定了!”

这声音很沙哑,也有几分苍老,就像喉咙里含着一团火炭,听得人毛骨悚然。

他伸手想要抓过来,我却脚一滑,身体一下就往后倒去……

倒地的时候,我最后看了一眼台上的男人,面具下的他,我看不到任何神色,意识渐渐迷糊,我失去了知觉。

第二天,我是自己醒的,睁开眼发现我居然躺在床上。

浑身酸疼,我就像是经历了一场大劫难,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。

看了一眼放在床边装满行李的蛇皮口袋,我腾得一下从床上爬了起来,我后妈进屋看了我一眼:“别去了,进城的班车早开走了。”

后来她才告诉我,那天晚上我一夜没回家,第二天被我爸找到的时候,我居然在村东边的乱葬岗里呼呼大睡。

我心里一惊。

当我说起文化团表演的事儿,他们都瞪大了眼睛,莫名其妙地看着我,说哪里有什么文化团来演出啊,村里那么窄的路,外面文化团的车怎么开得进来?

这话一出,我身上的每一个毛孔感觉都要炸开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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