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内对讲机又传来呼唤,是婆婆吩咐陪她逛街的嘱咐,她不敢怠慢去接听,自从儿子死后婆婆精神很差,是需要多散步摆脱悲恸。

 “宛瑜,你在房内吗?听说世杰上礼拜感冒一直没好,我想去探望他。”她的心猛然惊跳。

 上礼拜?不就是仁庆出殡的后花园…她似做错事充满愧疚。

 “唉!仁庆的死让他很难过,你能陪我去看他吗?”听到婆婆的要求,她忙回绝。

 “下午我要整理仁庆的照片,时间不便!”

 “也对!看见照片只会触景伤情,不如别见好。”婆婆声音满是哽咽,与她同病相怜。

 唐宛瑜抚平胸口异样的跳动。

 然而幸运之神似无眷顾她,既是守殡,她的生活重心全在这房子里,除了偶尔陪婆婆能踏出宅门,宋世杰硬是规定,在继承仁庆于宋氏公司的股权财产前,她必住在宋家,所以连娘家都不得回,似乎足不出户;和别的男子说话太靠近,亦怕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。

 丑媳总要见公婆,既是一家人,怎可能不与宋世杰碰面。她尽可能在收到他踏进家门的讯息时,找别的事情做,前脚一离他后脚进,避开敏感时机点,似在两人间形成诡谲氛围。

 终于在三个月后,她申请出国散心,在飞往普吉岛的机场送行时,婆婆仍对她提醒:“你不去看世杰吗?他天天都很关怀你。”李碧珠以为她丧夫之恸,将自己封锁不与人接触,似无查觉她和世杰有何不对。

 “不用了。”唐宛瑜纳纳回,知晓大哥感冒早康复,虽有戒心仍想探查他的状况,可心中的愧疚令她不敢接近他。

 “我不放心让你一人去国外,要不要叫世杰陪你去。”可婆婆却神经大条的提议。

 逼得唐宛瑜将脚跨进等候机门,笃定着:“我可以照顾好自己,婆婆放心。”

 这趟旅行目地,意在要自己记住与仁庆相处的时光,她要自己记住今生只有丈夫一个男人,不准异心。

 可在普吉岛回忆与宋仁庆一切事物时,她愈显得孤独,经常形单影只的纤影竟落入追随者觊觎的眼底。

 尽管这里景色风光明媚,入冬的普吉岛气候凉爽,却有着萧条的秋瑟味,一景一物彷如前日渡蜜月的场景,更令唐宛瑜心里浮上寂寞与旁徨。

 位于东海岸的萨加饭店,可看到相当美丽的景观。她有时会独坐在木屋式的别墅阳台,欣赏落日海景或当地人员跳舞弹琴表演;而一早便乘坐饭店的客车到附近乡间小路、名胜古迹寻找昔日与宋仁庆踏过的足迹。

 一日,祸不单行,她的专车被一辆肇事的宾士撞上。她听到泰籍的司机不住向人道歉,也忧心下车探望状况,竟见对方那熟悉面孔时,登时愣住。

 “宛瑜,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你!”曾经骚扰过她的舅父看见她竟眉开眼笑,不该出现的人竟落入眼廉,令茌弱的芺蓉更苍白,不禁吓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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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“唉唉,好好的在国内不成,偏偏到这里,你看!你的佣人撞坏我的车,这这…该怎么办,我只有这辆车,八百万名车!”罗博特懊恼直呼,带笑的脸斜视一旁年轻貌美女子。

 在国内因忌惮宋世杰,罗博特不敢踏进宋家睹视佳人一眼。可在国外,人生地不熟无任何障碍,他大可恣意妄为,来场异国艳遇,让佳人落入他魔掌。

 “我不知…会撞到舅舅的车。”在宋家除了婆婆,她一人出外旅行想必传开来,唐宛瑜真不知罗博特也刚好在普吉岛。

 “我们的车会撞在一起真是缘份,别小看这座岛人口数量,我们却在微乎其微的机率碰面,可见你、我是命中注定要在一起。”

 “我会赔你!”唐宛瑜瞥见车门凹陷,心惊一语。

 “这板金可是法国名产,连车轮价值千万,要赔就算你八百万好了。”罗博特狮子大开口,特意刁难。“若赔不起的话…”

 “我会赔你!”徒然忘记饭店的车和司机都是租用,唐宛瑜只想打断罗博特可能的牵缠。

 然而八百万,还没过继宋仁庆遗产前,她打哪儿去找这笔钱。

 “唉唉,我的车不能坐了,可叹老人家怎么走回饭店呢?不如侄媳载我回去,顺便可以与你聊聊。”

 “可是我的车也撞坏了。”唐宛瑜机敏回道,边暗示司机,遂见罗博特虽委屈着脸,车上却跟下两名壮汉,好似他的保镖,突来压力竟挟持唐宛瑜和司机往车后座钻。

 自诩绅士,罗博特不敢强迫她,但藉着言语交谈,这老色鬼老是对她动手动脚,令唐宛瑜惧怕的想哭吼。“你住哪?”她娇小身子被罗博特揽在胸前,像犒赏老人的奖品一样。

 “舅舅,请放手!”她直想甩掉黏在腰部的手,望向车窗快速流过景色,还好这里离饭店很近,车门一开,她立即跃下,跳离这恶心老人身上。

 罗博特笑得颜面鱼纹横生,饭店人客众多,怎能令识得他们的人认出来,自然命保镖将唐宛瑜快速带上楼。

 “不,放开我!”她惊恐大吼,即被幪住口鼻,怎不见饭店警卫瞧见她异状。

 “宛瑜呀,你一个女孩家住这里很危脸,需要有人照顾,还是让舅舅照顾你,我们进去叙旧。”

 “我,我不住这里。”她机警心生一智。

 “那么住哪里?”罗博特只想将面前可口的美人丢进房间,但是怕强来会被控告强暴罪名,宋世杰一定饶不了他。必需撒下陷阱要她愿献身又不敢张扬才行。

 “好吧,既然你坚持,那舅舅就送你到此。”罗博特笑笑,又横眉竖目屈指算算。“可那八百万希望你尽快凑足给我,若凑不成没关系,只要你陪我睡一宿,舅舅自不当一回事。”

 唐宛瑜睁目,心惊胆跳这企图。

 殊不知,这是恶梦的开始。她根本不知道这是场蓄意制造的假车祸,想出去,便被门口保镖挡回,这饭店人员和保全皆被罗博特收买,监控了她的行动范围。

 她无从回国向婆婆求助,连打通电话也被恶意切断,包包手机也不见踪迹。

 她在这玩得流连忘返,懈下心防,想不到随之而来是此等恐怖事件。

 房中电话留声机里每日传来罗博特的催讨。

 “宛瑜呀,只剩一天喔。”

 她精神快崩溃,打算跳窗脱逃,趁门口保镖不注意,故作镇静暗自丢下床单。怎料罗博特比她还急,当门打开正好撞见她跨窗。

 “唉唉,一走了之可是不负责任的行为。”罗博特一脸无赖,命人将她拖进来,竟用绳索将她困绑,再命两个保镖出去守住门外。

 既然她有此打算,罗博特也不用掩藏他猥琐的真面目。

 “不,你做什么,舅舅…”唐宛瑜标致绝美的脸庞挂着泪,惶恐的双眼竟趋显美艳。

 即使是如此我见犹怜,仍不失优雅端装的姿色。令罗博特体内兽欲大发,只想撕碎眼前美人儿的衣衫。

 这时,门外突然传来几声抠打,接着房门被撞开。正当罗博特裸着上身抓着被撕碎衣服的宛瑜时,愕然回过头来。

 他额头猛地被快步走进的黑衣客用不明物体击中,哀号倒在一旁,血流满面。

 几位黑衣人走进来,随之恭迎他们的指挥人物。

 唐宛瑜惊吓之馀,视野模糊,只觉那个头高大的人好像是她大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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