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麻烦一次解决(1 / 2)

她的话还没说完,身后的大门突然被推开,刘念芙带着顾巧及顾原,居然还有荣焕臣,四人气冲冲地冲了出来。

“顾珍你说什么鬼话?”刘念芙指着顾珍破口大骂。“你自己心术不正,以马家招婢女为由想骗我家顾巧去做妾,之后你看上马家的财富反悔,自己坐上了马家的花轿,现在又来倒打一耙?”

村人也随着刘念芙的话对着顾珍指指点点,显然站在顾家二房的人还是多一些。顾珍才不管那些人怎么说,她的目的只有陈公子一人。“陈公子你看看你看看,顾巧她家就是这样逼我的,还联合村民一起欺负我,我现在在马家过得生不如死,我……我好苦哇……”

陈夫人一眼就看出蹊跷,村人的证词可是一面倒,只怕这顾珍所言不实。但顾巧与自己的从姊因为这种绯闻交恶,总是不那么好听,陈夫人一下子便心里不舒服起来。“怎么你们顾家这么乱啊?”

刘念芙瞪大了眼,事关自家女儿清誉,随即像只炸毛的母鸡反驳道:“陈夫人何出此言?顾珍指控我们顾巧之事纯属颠倒是非,马家的公案,全村的人都知道是顾珍的父亲算计我们顾巧不成,赔上了自己女儿,在村里随便找一个人都知道真相!现在顾珍又特地到陈夫人面前造谣,我都不知道她究竟想干什么,陈夫人也未求证,怎么能污辱我们顾家的门风?”

“婶婶你这话就言重了,我不过是想让陈公子和陈夫人看清楚顾巧的真面目罢了!”顾珍见成功地影响了陈夫人,不由得意地插了句话。

“你……”

刘念芙还想辩解,却被陈夫人打断。

“算了算了,我对你们谁是谁非没有兴趣,原也不关我们陈家的事。”原本就反对这婚事,只是儿子坚持,现在乱成一锅粥,陈夫人是彻底对顾巧死了心。“儿子,你看清楚了?有这么一门亲也是麻烦,你先前提的事,娘不答应,现在可以走了。”

但看着姿容过人的顾巧就在眼前触手可及之处,陈公子有些不想放弃。“娘……我想向顾巧问个清楚……”

陈夫人怒了。“还问什么问?就算顾巧她是无辜的,她既然被马员外看上过,马家你惹得起?还不走!”

这倒是真的,马家若真对顾巧念念不忘,要追究起来,陈公子再坚持下去必然遭受池鱼之殃,为了自己的功名与前途,他只能一脸遗憾的朝顾家一行人作了个揖,然后讪然上马与母亲一道离去。

陈家莫名其妙的来了又走,村人又多了些谈资,刘念芙却有些品出了味道,忍不住指着顾珍骂道:“顾珍,你太过分了!你就是特地来栽赃我家顾巧的?”

顾珍在海口村早就没了名声,也就不顾脸面了,竟在众目睽睽下承认道:“我不想干什么,你们害我入马家做妾,我也要毁了顾巧的亲事,让她一辈子嫁不出去!”

“你!”

刘念芙气不过,伸手就想打人,想不到跟着顾珍来的两个马家的婆子伸手拦住了她。

这两年顾珍在马家也不是白混的,马员外虽然对她丧失了新鲜感,但她伏低做小又会来事,还很抗打,倒也没有失宠,所以带两个婆子出门耀武扬威还是办得到的。

她在镇上就听说了陈公子要向顾巧提亲的事,顾家二房害得她这么惨,她怎么可能让顾巧得到这么好的一门亲?自然是打听好陈家过来的时间,特地赶来搞破坏了。

因为后头有人,她嚣张地环视着顾家人,“还想打我?我告诉你,我已经不是过去的顾珍了……”

这方顾巧莫名其妙被污蔑成这样,手早就握成了拳头,在马家婆子拦住刘念芙之后,荣焕臣眼睛一眯,轻轻拍了拍顾巧的肩。

“你想揍她已经很久了吧?尽量上去打,打到你消气,有事我担着。”他好整以暇地说着,还捡了根棍子给顾巧。“用这打,手才不会痛。”

“好!”顾巧从不怀疑荣焕臣的话,当下气呼呼地冲了上去,也不管什么乖巧温柔的形象了,揄起了棍子就往顾珍身上打去。

“哎唷!顾巧你想做什么?”顾珍的大腿猛地受了一棍,这次真的疼得跌倒了,她尖叫着命令身旁的婆子。“你们是死人吗?还不快给我拦着她……哎唷!别打了,别打了……”

顾巧力气不大,打人也没什么技巧,但仗着手上的棍子把顾珍打得抱头鼠窜。

旁边的婆子想上来帮忙,天外突然飞来块小石头,打得她们手脚疫软,滚倒在地,顺便把顾珍也给绊倒,让顾巧打起来更得心应手,还不必追着她跑那么累。

顾原在旁看得清秀的俊脸一抽一抽的,一开始还在心里呐喊着石头哥你教我姊这样凶残真的好吗?不过打人确实解气,那顾珍他也讨厌很久了,渐渐地他看得兴起,还会出声替姊姊助个威。

就在这头一片混乱的时候,突然有马车的声音疾驶而来,不一会儿,一辆马车停在了附近,车帘一掀,下来了一个身着华服的胖子,头发花白,眼神混浊,除了马员外还会有谁?

顾珍一看到马员外,马上由惨叫变成哀号,而且还号得特别出类拔萃,想装没听到都难。

“夫君你救救妾身啊!妾身快被打死了!快把这些人都抓起来狠狠教训一顿,这小贱人居然敢打夫君的人啊……”

讵料马员外看都没看她一眼,而是迳自来到看戏的荣焕臣面前,居然双腿一软跪了下去。

“荣公子……呃不是,荣将军,是草民管教不周,让这女人跑来捣乱,请将军开恩,饶过草民一家……”

马员外卑微的态度让所有人都愣住了,包括揄棍打人的顾巧,以及正在被打的顾珍、助威的刘念芙及顾原,加上一干吃瓜村民都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,此时彷佛整个海口村的空气都冻结了一般,尴尬又诡异。

反倒是荣焕臣并不意外马员外的反应,马家在州城可是有人的,新皇登基,他受封天津三卫指挥使的消息马员外比旁人更早得知,情理之中。

他只是嫌弃地挥了挥手。“那还不快把人带走,以后该关的就关好,别随便放出来害人!”

“是是是,草民知道,草民知道。”

马员外早就吓得满头大汗,在心里把闯祸的顾珍骂了千八百遍,然后也不顾她的伤势,直接让两个侍卫将死狗般的她拖上了马车,然后朝荣焕臣行礼后匆匆离去。

为什么陈公子前来求亲,身为当事人一方的顾家都还不知道,顾珍却消息灵通的马上赶来破坏?顾珍成功的坏了顾巧的亲事后,马员外偏偏又能适时出现,将闯了祸的顾珍抓回去?

稍微想一想,顾巧也想通了,一次性地同时解决了顾珍这个麻烦以及陈公子的覩観,这里头要没荣焕臣的手笔,打死她都不信。

同一时间,因为马员外唤的几声荣将军让海口村的村民都沸腾了,人人都来问怎么回事,荣焕臣只是简单解释自己从军立了功,封了个小官做。

不过对于平民百姓来说,无品级的典吏、捕快之流就已经算是有点权力地位了,荣焕臣不管品级再小,至少是个官啊!

所以他的形象一下子就高大起来,村民对他都是又敬又畏,但他倒没有因此拿乔,对顾家两老一如过去的尊敬,也放下了所有身段,向他们诚心诚意求娶顾巧,甚至拿出了自己这几年挣得的财富,愿意全部给顾巧做聘礼。

这样的态度终是让顾安邦刘念芙放下芥蒂,答应了两人的亲事。

于是选了一个吉日,荣焕臣请了官媒,带上四色礼品及自己亲手抓到的一对大雁来到顾家向顾巧求亲,顾安邦刘念芙也依习俗留了他一顿饭,两家的亲事就算谈定。

为了不耽误荣焕臣官职的任期,之后双方很快交换了庚帖,算了八字为天作之合,又过了几天,荣焕臣的聘礼就抬到顾家了。

这一场送聘着实轰动了整个海口村,因为聘礼高达了八十八抬,里头除了习俗上会有的三牲四果、镜秤剪梳、山珍海味、糖饼茶酒之外,还有许多绸缎布匹、金银珠宝、衣饰被褥、屏风摆件、玉雕瓷器……等等,看得众人眼都花了,纷纷羡慕起顾巧。

荣焕臣给足了顾家颜面,顾安邦刘念芙也很满意,双方选出了成亲的吉日,他多么开心想与顾巧分享成亲的愉悦,刘念芙却不让他见她了。

“到成亲之前你们都不能见面了。”见他跳脚,刘念芙没好气地提醒着他。“每次打雷下雨时你这小子干了什么,别以为我都不知道,但这回是礼俗,是为你们好,你们可得好好守着,不许乱来。”

距离成亲还有约半个月的时间,这么久不能见顾巧,荣焕臣简直脸都黑了,偏偏刘念芙在警告他时那小臭美从屏风后伸出了半颗头,偷偷朝他做了鬼脸,笑得得意洋洋,让他险些气歪了鼻子。

于是在垂头丧气的离开顾家后,他转头二话不说翻过了顾家的围墙,直闯美人香闺。

正在回想荣焕臣吃瘪表情的顾巧正在偷笑,便傻眼的看到他又翻窗进来了。“你……你来做什么?今天又没有打雷……”

“我非得打雷才能来吗?”荣焕臣委屈地指控道:“顾婶让我半个月不能见你,你这没良心的丫头居然还笑?”

顾巧皱了皱鼻子,她也委屈好吗?“谁叫你当上了荣将军之后,村里人看我好像我高攀你一样。”

“你高攀我?一直都是我高攀你啊……”他叹着气,她绝对不会明白她在自己心中是多么珍贵入心的宝物,比他的生命还重要。

他在战场上豁出命来,辛辛苦苦爬到今日的地位,不都是为了她吗?

“是吗?”顾巧乐了,忍不住上前抱住他的腰,抬起头看他,眼波彻滥。

荣焕臣哪里忍受得了这个,低头就想吻她,想不到她伸出一只手指,抵住他的额。“我娘说你不可以乱来的。”

荣焕臣没好气地瞪她。“那你还过来?”

顾巧咯咯笑开,放下手指又重新抱住他。“但我娘没说我不能乱来啊。”

“你!”荣焕臣真是没办法了,忍受着她的亲近,欲火煎熬,却是由着她任性,这么大个头被欺负了也只是干瞪眼,当真没有做出任何亲近的动作。

如此的体贴与宠爱,顾巧又如何感受不到?从小到大他对她的好,连她自己都不敢轻易去回想,否则怕不时刻感动得想哭。

要不是喜欢到了极点,谁会做到这种地步,更遑论他喜欢了这么多年,都刻到骨子里了,所以顾巧才会在他从军后还是坚信他会回来。

“石头哥,你会一辈子对我这么好吗?”顾巧突然有些患得患失,还是会害怕成亲后有些事就不一样了。

“我每一辈子都会对你这么好。”荣焕臣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生生世世都许诺出去。

这应该是最美的情话了,顾巧心中甜滋滋的,突然想到了什么,那种甜蜜的感觉瞬间停滞。

她迟疑了片刻,又带着些不安故意问道:“那如果我做了你可能会生气的事呢?”

“那我会打你。”他同样不假思索地回答。

顾巧抬起头瞪他,却是瞬间被他眼中流泄的柔情淹没。

“……然后再继续对你好。”他低声承诺。

顾巧鼻子都酸了,她上辈子应该是拯救了苍生,才能得到这么一个好男人吧?情动之下,她主动踮起脚,闭上眼轻轻地含住了他的唇。

荣焕臣很快地反应过来,极为温柔、极为珍惜地回吻她,两人都希望把自己心中澎湃的爱意借由这样的亲密传达给对方,渐渐的一个充满感动的吻就变了调,慢慢火热起来……

就在两人忘我的时候,刘念芙的声音突然由外头响起——

“巧儿,你过来一下!喜服要量身呢……”

房内的两人瞬间弹开,彼此都红透了脸,腼腆地看着对方,最后荣焕臣先破了功,懊恼扶额说道:“我的天,丈母娘再多来几回,我都要不中用了。”

“你不中用了,我可是会嫌弃的喔!”顾巧顽皮地轻笑,然后不待他反应,一股脑将他推到窗口。“快走快走,我再不出去,我娘就要进来了。”

荣焕臣无奈地跳出窗外,临走之前一个回头,咬牙切齿地瞪着笑得贼坏的丫头。

“你等着,洞房花烛夜,我会让你知道我多么中用!”

荣焕臣与顾巧成亲,几乎是海口村人从他们还是个髯龄童子就等到现在,所以当日能来帮忙的全来帮忙了,整个村子热闹滚滚,人声鼎沸。

他终是达到了自己的承诺,骑着高头大马,抬来了八抬大轿,风风光光的前来迎娶,而顾巧的嫁妆在早上就陆续送到荣家小院里,到现在她都要出门子了,最后一抬嫁妆还在路上,果真是十里红妆,羡煞了村子里的婆妈姑娘们!

当娶亲的队伍来到顾家门口时,鼓乐齐响,鞭炮声隆隆,门口自然是紧闭的,以海口村小书生顾原为首,逼着荣焕臣背了几首催妆诗,还唱了一首歌,才笑着替他开了大门。

荣焕臣入门后先拜见了岳父岳母,接着就是顾原将顾巧背了出来,一路背上花轿。

刘念芙与顾巧还撒了好几滴泪,看得荣焕臣心疼极了,却也知道哭嫁是习俗,只得忍下替顾巧拭泪的冲动。

待花轿起,喜乐再次奏响,荣焕臣的大马带头,朝着送嫁妆的反方向开始绕着海口村周围走,将新娘迎娶回家,为了配合吉时,他们在村里绕呀绕地,队伍花了约莫半个时辰才终于抵达荣家小院。

此时喜娘及男方宾客们早就在院里等着,一看到花轿来了,马上劈里啪啦地放起了鞭炮。

“新娘轿门开,夫家福气来!”喜娘顺溜地喊了句吉祥话。

荣焕臣下马,牵着小妻子下轿,他倒是没做什么踢轿帘或射箭的动作,因为在他心中,顾巧嫁给他根本不需要委曲求全。

他很明显地感受到顾巧下轿后腿软了一下,顺势靠在他身上,还得他扶着才能站好,如此娇态,莫不是因为害怕?这猜测令他心猿意马,一种英雄气概当下充塞内心。

“别紧张,有我在。”他低声在她盖头旁说道。

讵料,盖头里传来的回应完全不是他想像的那个样子。“我只是……脚麻了。”

也是,虽然两家离得不远,但轿子可是绕了海口村一大圈,平时她没坐过这玩意,抬轿的也不是什么专门的轿夫,没把她颠得吐出来只是脚软还算是好的。

想到一向注重形象的她原来还有这么糗的一面,荣焕臣轻笑了起来,小新娘偷偷的拧了他腰间一下,不痛不痒的他也坏心眼的偷偷抓了一把她的翘臀,害她险些没尖叫出声。

小俩口才刚下花轿,居然就自顾自打情骂俏起来,看傻了一旁的喜娘。

这喜娘也是村里的大婶,主持过无数婚礼,就没看过这么自在的新人。瞧他们没听她指挥就自己下了花轿,现在竟然还玩上了,心中很是无奈,马上用自己的大嗓门转移众人的注意力,也算给新人提个醒。

“新人入厅堂,富贵又吉祥——”

荣焕臣随即牵着顾巧入门,门口摆着一个马鞍与一吊钱,他小心翼翼地领着她跨过去,取前进平安之意。待得来到厅中,又是一连串的拜堂习俗,夫妻共持一条红绸,先拜天地与高堂,而后夫妻对拜,之后一行人便簇拥着新人入了洞房。

海口村这里的习俗是在中午迎娶新娘,入洞房后会先揭盖头,宾客退去外头吃喜宴时新娘便在新房中坐帐,直到新郎回房。

喜娘将喜秤交给荣焕臣,示意他可以揭盖头了,荣焕臣不知怎么地有些紧张,轻轻地用喜秤挑起了顾巧的盖头,与此同时,原本低垂着头一副娇羞样的顾巧也顺势抬头,新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,竟像是痴了,都定在那里不动,别有一种缠绵依恋的味道在里头。

“瞧瞧咱们新郎俊,新娘美,这不都看呆了吗?”喜娘不由打趣着。

一旁观礼的亲友们哄堂大笑,正以为两人害羞,还想调侃几句,想不到一直怔然不动的小俩口突然指着对方,同时哈哈大笑起来。

“噗!石头哥,你根本不适合穿大红,整得就像庙里的红蜡烛,特别粗的那一种……”

“哈哈哈小臭美你也有翻船的一日,瞧瞧你这妆,脸比墙还白,腮红涂得像猴子,你是准备唱戏吗……”

说好的娇羞呢?说好的矜持呢?喜娘哭笑不得地看着数落彼此乐不可支的小夫妻,亲友们的笑语也戛然而止,听得都傻了,表情齐齐化为一言难尽。

“行了行了你们两个,礼还没成呢!都给我坐好了!”

喜娘终于还是拿出了大婶的气魄,小俩口立刻乖乖住口,坐在了喜床上,看起来郎才女貌还满像回事,终于让喜娘稍微满意地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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